2015-10-28

《精彩的偏見》

 书名:《精彩的偏见》
  作者:林沛理
  出版:快乐书房
  页数:201
精彩的偏見
定价:港币78元







「是目前香港少數能不跟隨潮流,有自己看法又能對事直言不諱的作者。反權威容易、佔一塊道德高地容易、跟隨大眾言談起哄更容易,但願意每個問題都有自己的思考,不連群結黨、不怕提出即使是少數人的意見,卻需要勇氣、需要有修養而來的自信。」
——也斯(香港嶺南大學中文系比較文學講座教授)
「林沛理是香港少有敢於批評龍應台和陶傑等作品言論的評論家。」
——張翠容(記者/作家)
「香港少數的文化精英。」
——羅大佑(音樂人)


 优秀的评论人大致可分为两大“品种”:书虫与恶霸。

 书虫是学富五车的文人雅士,出口成章、旁征博引,善于用深词僻典讲艰涩理论和用艰涩理论招架 难啃巨著。他们有一种“去啃最难啃骨头”的读书人勇气。有了他们,我们犯不着高攀拒人千里的经典和杰作;而只需阅读他们所写的有关评论。以莎士比亚权威自 居的美国文学教授和批评家贝鲁姆(Harold Bloom)可以说是当世的“首席书虫”。

  至于恶霸,则不甘于只做作品的诠释者和宣扬者。他们提供给读者的,是一种林沛理所谓的“重拳出击”的乐趣。他们的专业技能,是将令他们反胃的作 品、人物和事情批评得焦头烂额、体无完肤。以骂人为生、为乐,甚至为荣的已故《纽约客》影评人姬尔(Pauline Kael)与目前在美国大受欢迎的书评人帕克(Dale Peck)就是这类“恶霸中的恶霸”。帕克的上一本评论集叫做《出口伤人》(Hatchet Jobs),已经说明一切。

  喜欢引经据典、几乎无法完成一篇文章而不引用张爱玲、王尔德、弗罗伊德或福柯,但又好勇斗狠、遇佛杀佛的林沛理,是难得一见的优秀评论人的“变种”和“杂种”:一个书虫与恶霸的混合体,或曰书虫中的恶霸、恶霸中的书虫。
 
  若论思想的深度与见解的密度,林沛理的评论在两岸三地都堪称一绝;但他最好的文章通常都令读者为他抹一把汗—怎么他得罪人的胃口会这么大?难道 写评论,非要这样一矢中的、拳拳到肉不可吗?林沛理本人颇善辞令,但他写评论之时,却似乎连最基本的礼貌和社交技巧都把握不到。他狠批起来,不仅指名道 姓,更指大名道大姓。

  林沛理绝对是一个扫兴的家伙。这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信念和判断,有一种坚持的勇气,更重要的,是他从西方学术和文化传统中学会了理性批判,以 及在深思熟虑之后提出异议。美国评论家贝克(Kenneth Burke)说过,文学和艺术是人类用来应付生活的装备。在林沛理的心目中,知识就是寻找和发掘真相的装备。林沛理得罪人的胃口,其实就是他追求真相的热 情。

  林沛理有一种过人的天赋,就是将活生生的人、硬崩崩的制度和冷冰冰的社会问题,当成一个充满诠释和解构乐趣的“开放式文本”那样阅读。迈克尔• 杰克逊暴毙之后,中外报章杂志和网上发表的悼念和追思文章如汗牛充栋,但林沛理为《亚洲周刊》所写的一篇却像珍珠一样发射着独特光芒。

  这篇只有约一千六百字的杰作以大诗人艾略特的感叹开始,已经先声夺人。继而笔锋一转,说杰克逊的骤死是一首诗,反而他璀璨而短暂的一生是一个“盖茨保式”的悲剧(a Gatsby-like tragedy);意念之妙与洞见之深,叫人佩服。

  再举一例,王菲作为所谓亚洲流行音乐天后,早已是被过度书写(over-written,一个林沛理的常用词,反映了他对陈腔滥调的恐惧和反感)。林沛理到今日才写王菲,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写出了新意,甚至创见,那就真的不能不归功于他的独具慧眼了。

  (摘编自香港《亚洲周刊》24卷30期 文:王从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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